马太良只做不见,儿子的恶行,做父母的也有责任,打谁都是打。
白安阳被拖下去关押,孟氏也痛昏过去,白旗抱着妻子,满腔无奈的回了村。
慕绾绾和乔明渊也回了。
眼下还是新年,哪里的商铺都没开业,县城要稍好一些,但也只零落的有几家营业,其中就有一家卖糖果的。县里的糖果不但口味多,样子也好看,慕绾绾少女心起,想到鸣回那个小馋猫就笑起来,今天他们出来没带他,回去指不定还要怎么委屈呢,她挑了许多糖果,打算带回去哄孩子。
到了下河村已是下午,鸣回果真委屈了很久,又在慕绾绾拿出糖来时瞬间破功。
卫轻轩将乔明渊叫到书房去问话。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清楚,在乔家住了这么些日子,看似和平,实则波折不断,他有些理解了这个弟子的不容易,拍着他的肩膀表达自己的担忧:“明渊,生活是苦,但人心最难能可贵之处,在于能从苦海里寻到救命的浮木,并就着这浮木,哪怕波涛汹涌,也能坚定去往彼岸。你心中藏着委屈,藏着不平,藏着戾气,老师都看在眼睛里,你是一个聪明人,老师希望你不要走上歪路。”
乔明渊就有些慌张:“老师是觉得我做得太过?”
“你拿到和离书,其实事情已了结,去报官这一步纯属多余。”卫轻轩叹了口气:“何必多结仇冤,你说是不是?”
乔明渊低下头,不说话。
他到底是替大姑意难平,否则也不会对白安阳下这么重的手。
“我知道了。”
沉默片刻,乔明渊才低声说:“老师是觉得我有些得理不饶人,可对明渊来说,不管怎样都要保护好家人。不过老师说得对,我以后遇事会三思而后行的。”
“唉,老师不是乔家人,不动其中苦,或许说得有些偏颇,你不要放在心上。”卫轻轩见他这般神色,便知自己伤到了这个孩子,他不自觉的放软了声音:“你,很好。我有生之年能收到你这样一个学生,乃是我的幸运。去吧,你累了几天,好好休息下,今天就不授课了。”
乔明渊告退出来,回了东厢房。
乔松月的事情,从初三一直断断续续闹到初十,他是真的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