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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看出徐勇是个重情义的人,虽大字不识几个,人却顶踏实聪明。

林则惜这次会试落榜后人沉稳留一些,一边劝着姐夫少喝一些,一边跟乔明渊话家常,说起当初的同窗岁月。

“当初我们一块儿在学馆读书,又一块儿去考的乡试,一块儿中的举人。如今老师和秋池、董路在京城安了家,咱两一块儿没考上会试,算是难兄难弟。不过,明渊啊,我不服气啊!你说当初大家伙儿都一块儿是孤家寡人,这一眨眼就当了爹,董路当了爹,原本还有秋池陪我,结果他送封信回来就说自己要成婚了,我受打击了!我命怎么那么苦?”

林则惜醉了就抱着乔明渊一通哭嚎。

林母看不过眼:“还不是你自己不要,上次张家那姑娘挺好,说给你,你看不上人家!”

“娘啊,那姑娘黑啊,夜里走路看不见人,只瞧见衣服飘,这不吓人吗?”林则惜就着乔明渊的袖子抹眼泪。

他娘气得要找棍子揍他:“有你这样编排人家姑娘的吗?”

“我就说句实话怎么了?”林则惜不服。

林母气:“黑点证明是个会干活的,里里外外一把罩,让你过日子省心这不好?你找个什么都不会的,什么都要你来操心,你以为你还能这样逍遥?”

“漂亮的话,娶回来看着也舒服。”林则惜说。

这回林母真坐不住,她起身真去找棍子了。

林父忙跟着出去,两人在门口闹闹嚷嚷了一阵子,林母被林父拖回屋子里去,让他们年轻人说话别添乱去。

乔明渊瞧着这一幕忍俊不禁。

他想起初次见面时林则惜捧着瓜子凑上来问他磕不磕,那样子跟现在一样活络生动,忍不住勾着他的肩膀说:“好兄弟,你真是个活宝!”

“活宝怎么没人喜欢?”林则惜趴在桌子上掰手指:“沈秋池有董家小姐疼,你有绾绾捧在手心,董路也有师妹巴心巴肺,就我,我看得上的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他捏捏自己的脸,喷着酒气说:“我不就是长胖了一点吗?我告诉你,老子要是瘦下来没你们什么事儿,颜值美色气质这一块儿老子把握得死死的!”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