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闷头再找一圈,仍旧是没寻到。
“方才那几人来查的是谁的试卷?”他问书吏。
书吏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被问罪,立马长了个心眼。他记得没带走的那一份试卷叫谢赟,便脱口而出:“查的是谢赟的。”
温琦手中捏着的那一份就是谢赟的,听了这话心里不对劲:“就他一人的?”
“对,就一个人的。另两人是陪同而来。”书吏咬牙,揣紧了银子不松口。
温琦静了静,越想越不是滋味:“从礼部送来的所有试卷都在这里了吗?一份不落?”
“都在这里了。”书吏这时候觉察到事情不对,那股不安在心底扩散,他意识到那两人带走的两份试卷或许是了不得的东西,他闯了大祸。然而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能认了,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情,而是脑袋和性命的事情。
温琦见他神色坚定,也没想到一个小小书吏竟敢欺瞒他,拿了谢赟的试卷,脑袋上冷汗涔涔而下。
既然礼部送来的所有试卷都在这,也就是说,有人半路截胡了他们?
有谁知道这事儿,又有谁从中插了手?
温琦越想越觉得腿软,事情太大了,大到出乎意料之外,他不能不告诉上面的人。他对那书吏说了一声,顾不得别的,拿了谢赟的试卷转身就走。等他走后,书吏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摸后背,衣服都湿透了,手里的银子成了烫手山芋。
“完了,铁定完了……”
而此时,乔明渊三人已经出了文科馆。
“林兄,谢兄,你们住在哪?”乔明渊问。
谢赟道:“我同几个同窗租赁了院子,住在八条胡同。林兄住的是客栈,在平安街。”
“你们住的地方都不能再呆,回去拿了东西,重新找地方安置。”乔明渊表情很严肃:“包括我,我家那院子都不能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