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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都是蛇鼠一窝!”

又有人大声的说。

读书人联合起来,声音马上变得大起来。直白来说,恩科考场不同于正科考场,猫腻不知多少,昨日放榜便有多少人心中起疑心,今日见举人敲响登闻鼓,读书人便都觉得十之跟恩科会试有关,且不管如何,闹出事情来,没考上的说不定还能等来一次机会。帮人即是帮自己,谁都不愿意看那人孤立无援。

要说什么最麻烦,有功名的读书人最麻烦。

这些人能说会道,打不能打,说又说不过,宋鉴被几句话气得满脸通红,险些背过气去。

“我不过是遵循律法办事,何来包庇一说,简直是信口雌黄!”宋鉴拂袖。

他一人之声,对抗不了千百人之声。

“若圣驾在此,先杖打三十没问题。没见到陛下,谁都不许动他分毫!”

有人激愤的打呼。

呼声一呼百应:“对,不能打!”

“谁要在这时候动他,谁就是帮凶!”

“想死无对证?有我们在,我们不许!”

乔明渊已趴在地上,听得身后阵阵声援,平静了许久的心再起波澜。宋鉴被围观的人唬住,暂时不敢动他,他趴了一阵子便又爬起来,回身向广场上的人做了个礼,以示感谢。

“那举人,你有什么冤屈,不如先说给大家听听。我们听了之后,要真是天大的冤屈,哪怕拼着这条性命不要,我们也会替你敲登闻鼓,定要陛下知晓不可!他能打死你,还能杀尽天下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不成?”见他肯回身搭理,便有人又喊。

乔明渊一震。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独行人,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同他一般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