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天降奇才,便是有大智慧大聪明的人!
这种人羡慕是羡慕不来的,很多人终其一生能得其中成就,都是寒窗苦读的结果。
光是听着乔明渊诉说,便有人露出震惊赞叹之色。
可听着听着,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且不说乔明渊在风光最盛的时候遇到守孝,错过了五元及第,就光他说出来的话,足以令在场所有人变色,包括那位常年伺候在圣驾跟前的德安大总管。
乔明渊还说:
“学生不过一介布衣,出身畏寒,祖上往上数五代都是务农,一无身家背景,二无滔天权势可依,三无庇护保佑,贼人窃我文章、谋我性命,学生无计可施,万般无奈。我老父身体残疾,全靠假腿行走;我妻几经生死,好不容易与我结为夫妻;我儿年方十个月,咿呀学语何其无辜。学生不畏生死,为求妻儿活命,斗胆敲响登闻鼓,将我的冤屈呈明陛下。”
“求陛下怜悯,为我做主!”
他说完,再度叩倒在,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泛红。
德安脸色大变:“乔举人,你可知你方才说了什么?”
乔明渊直起腰来:“既已敲响登闻鼓,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学生怎会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德安往前走了一小步:“你可有证据?”
“是啊,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会员之才?”身侧,宋鉴亦是冷笑:“来赴考的十个有八个都觉得自己是会元之才,那些踌躇满志的,可没几个榜上有名。”
这话是极为尖锐,人群里有人发出了嗤笑声。
话糙理不糙,倒有不少举人也是这样想的,读书人谁都不会服气谁,尤其是没考上的。
不过,有人笑,也有人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