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开头,是个拉家常的做派。
王化成道:“种地只能种一辈子混口温饱,好男儿志在四海,焉能困于方寸之间?”
“是这样也没错,不过乔大人二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在我们箕陵城做官了,听说乔大人二十岁就考上了状元。”王老伯点了点头。
王化成差点梗吐血了。
乔明渊六元及第,几百年来才出这么一个人才,他能跟人比?老头儿忒伤人了一些!
王老伯没觉得自己伤人,他继续心平气和的跟这些读书人说:“你们不种地,心中有大志向是好事。但老头子想问一句,你们这些读书人有几个是腰缠万贯的?像我们这些种地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要供出一个读书人,裤腰带都得勒紧了,是全家饿着肚子在养。你们受家里人贡献,怎还好意思断家里人生路?”
王化成冷道:“是狗官要断农人们的生路!”
“你错了,乔大人不会这样做的。”这次说话的是徐大伯,他摇摇头:“老头子虽然还没见到新政是个什么,但我相信乔大人。当初我们在箕陵城吃不饱穿不暖,年年战乱,我家里的丫头为了能活着只能装成是男人,生怕给谁抢了去,家里的田地两人种,连粮种都没有。要不是乔大人来了箕陵城,我们早饿死了。如今我女儿安安生生嫁了人,女婿孝顺争气,日子慢慢过起来,不然乱葬岗都摸不到老头子的骨头。”
“我家也是,要不是乔大人为我们着想,给我们发抚恤金,又给我们发粮种,我们早饿死了。”
“你们说新政不好,乔大人想从老百姓嘴巴里抢吃的,我们第一个不答应!当初乔大人在箕陵城的时候,还给我们免除田税,朝廷帮我们缴。朝廷要是有机会改了四成的田税,是乔大人提的,我相信乔大人只会为百姓谋好处!”
农人们声音大,话语铿锵有力,书生们刚开口就给打断。
他们说得极为郑重。
有人怀疑:“你们都是受那乔明渊小恩小惠的,不怪你们专门过来替他说好话。”
“不,我们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天下有很多狗官,但乔大人一定不是!”徐大伯大声的说。
接着也有很多人嚷起来:“乔大人是好官,谁说他不好,我第一个跟他拼命!”
“对!”
一时间贡院门口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