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心中竟然感受不到抗拒,甚至……似乎还有一丝欣喜。
疯了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不过秋华没好意思说,是侧君自己扒拉着六殿下,死也不肯放手。
“那她……”他刚想问何浅陌去了哪儿,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能去哪儿,今日是册封礼,自然是和陶逸白在一起。
且已过午时,一切尘埃落定,那人已经是六皇女府的正君,那昨夜难道是因为心存愧疚才……
谁要她可怜了。
曲槐心很不高兴,他用手掌托住脑袋:“你先出去吧。”
秋华应了一声,将步巾浸湿后又拧干:“侧君擦把脸吧,奴这就出去。”
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通,耳边秋华又悠悠开口。
“今晨殿下还叫我打热水来,里里外外给侧君擦了个遍,可仔细着呢,那床榻也是殿下收拾的。”
这个秋华!仗着自己是舒贵君的人竟在这儿笑话起自己来了。
曲槐心手不由揪紧,一种从未经历过的羞臊感油然而生,他现在只想把自己闷进被子,不让任何人看见。
他自从进了醉云楼数年,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何时这般不知所措过。
“那侧君您就先歇着,奴先下去了。”秋华眨眨眼,黝黑的皮肤下露出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