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行李就打包了三天,最后却又全扔下了。

只从床底取出最初何浅陌送予自己的那枚玉佩带在身上,留下了女帝给的扳指,如往常一般出了门。

早等候在街角的车妇见只有他一名男子,不免有些诧异:“小夫郎,这是去哪儿?”

“不用问,向南走就成。”曲槐心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听闻江南水秀山清,烟雨春风十里香,如今他正好得空去瞧瞧,找一处合心意的地方便能落下脚来。

“得嘞!”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做得最为大胆的决定了。

是夜。

何浅陌回到留心居,才发觉以往总留着灯的屋子黑漆漆一片。

她推门,门内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继而打开衣柜,发现那一个包袱摞着一个包袱早已收拾好却又没拿,登时脸色铁黑。

“丰沛!”

“属下在。”

“侧君去哪儿了?”

“今日一早便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