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澜再怎么龌龊,可毕竟是他的老婆。

那些肮脏的字眼一个接一个的从阮柔澜的嘴中蹦出来,他听着刺耳的很,更何况骂的还是他最欣赏的儿媳。

“小鸢,对不起,是我的错。”傅合张了张嘴,算是替阮柔澜道歉。

要不是他两个儿子都出事,他也不会着急忙慌的信了阮柔澜的提议,招呼小鸢回来接受外面道士的方法。

一个儿子出事是偶然,两个都出事就不是巧合了。

这头,傅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梁鸢之打断。

“傅爸爸,您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您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至于阮阿姨,她对我有误会,我能理解,再说傅家出了事,让她发泄下也好。”她才不愿意和阮柔澜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女人计较。

傅合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哭红眼的阮柔澜,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边是老婆儿子,一边是儿媳,他只能取舍。

小鸢若是知晓了他的目的,恐怕这近六年的家人情分是要断了。

不过,他提前问清楚了,道士做法是不会伤害到小鸢的,顶多是虚弱几天,回头他多买一些补品回来就是。

事实上,梁鸢之在路上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阮柔澜打电话给她的用意。

这么多年,阮柔澜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按常理来讲,她俩应该继续走互相不对付的老路。

奇怪的是,这些天手机上有好几通来自阮柔澜的未接电话。

要她说,傅淮生病,阮柔澜这个视儿如命的女人,怎么会有空找她?况且还打着关心傅野的旗号。

不过,既然前继婆婆喊了她,她去走一趟也无妨,左右不过听几句难听的话。

刚坐下,她扭了扭脖子,视线往二楼房间走廊一扫,不经意间一抹明黄纸跃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