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上京富家豪门的嫡子,到哪不是被捧的高高的,什么时候听过这样放肆的话?也没人敢说!

可这些话从梁鸢之的嘴里出来,他却觉得事实就是如此,这些话就像是一颗无形的□□炸弹,‘轰’的一声,炸的他脑袋发懵。

年少气盛时,他跟着军队入深山训练,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可他从没说过一句疼,喊过一声累。

一帮热血青年碰到一块,谁不是光着膀子发誓以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永不退缩。

如今,当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死亡时,内心的恐慌和无助就像渔民编织的一张密网一样,紧紧的将他缠绕在其中。

他觉得有些可笑,这种被迫死亡太他妈掉架子。

他可以死,但他绝不可以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回想起从昨天醒来后就一直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他心里开始隐隐不安。

第二天,澜姨带着一个穿着黄袍的中年人过来贴符纸,原以为他和小淮能被救,殊不知,黄袍老道竟然在澜姨的眼皮子底下放了一只恶鬼进来。

恶鬼想吃他,他不怕死的和恶鬼拼了一架,差点落入恶鬼的嘴里,千钧一发之际,躲在身后的小淮压到了恶鬼身上,为了救他,小淮被恶鬼咬了一口,现在虚弱的爬都爬不起。

好在,有人走了进来。

门一开,暴躁状态的恶鬼见到小鸢后,立马把咽食的对象从小淮的身上转向小鸢。

不过,他守在一边看的真切,这只恶鬼似乎很怕小鸢。

恶鬼很想吃小鸢,却又不敢。

他沉默了一会,问梁鸢之,“你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和小淮?”

“傻bi啊,让你别说话你还说,你眼瞎了吗,没看到你背后站着一只虎视眈眈的恶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