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之在梦里喊的嗓子发疼,迷迷糊糊中听到儿子的呼唤声,她强撑着一口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缩小版的傅野。
梁鸢之突然想起“葬身”火海的傅野,连忙抽噎着气,将软和的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小孩子似乎感应到妈妈今天不对劲,将脑袋从梁鸢之的怀里扬起,蹭了蹭梁鸢之的脸,关心的问,“妈妈是不是做噩梦的呀?老师说噩梦醒来要跟睁眼第一个人说一说哦,说了就不会成真。”
梁鸢之苦笑,这种事也就小孩子愿意相信。
小鸡蛋往梁鸢之怀里挤了挤,久久听不到妈妈说话,少年突然开口,“妈妈,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梁鸢之的心脏重重一跳。
她低头端详着儿子圆溜溜的大眼,迟疑的反问道,“小鸡蛋,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少年垂着脑袋,低头玩弄着手指,半晌不说话。
就在梁鸢之悔恨不该在儿子面前提傅野时,少年略带啜泣的嗓音在房间响起。
“妈妈想爸爸,我就……想爸爸……”
梁鸢之一愣,摸摸儿子的脑袋。
这孩子虽然不受傅野待见,但终究两人是有着至亲血脉的父子,小孩子心思单纯,不管傅野对他如何,他内心还是把傅野当做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来看待。
小鸡蛋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度,嘴巴一撇,扑在梁鸢之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妈妈,爸爸都不要我们了,我们不想他好不好?”
梁鸢之心揪起来疼,她赶紧抬起儿子的小脸,望着儿子哭得惨兮兮的面庞,她连忙开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