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想了一下,还真没想出来。
姑姑得出结论,“你看吧,没一个能结婚的,谈这个恋爱有什么用。”
萧澜那天跟那个姑娘说的不假,她就是降低了标准才换男友换得快,只要对方有一点点接近她的理想型,道德感中等偏上,她都可以考虑。但如果深究与她结婚是否合适,大多数都是不合适的。学识、家世、原生家庭,一样样都要合拍。
否则就会重复她父母亲之间的悲剧。
萧澜父亲在婚前都是模范男友,结婚以后却与发妻越走越远,中间生了歪心思,出轨了一个年轻的女学生。萧澜实在不想说那女孩貌美,因为就是普通长相,连她母亲的十分之一都不如,但外面的野花就是格外香。
母亲性格软弱,被找上门来时,嘴上竟占不到一点上风。那个年轻女孩又太会哭了,就好像母亲那双时常就带着几分委屈的眼睛生错了地方。当天,母亲在冰天雪地了站了四个小时,之后大病了一场。从头凉到脚,心也跟着冷了,她跟萧澜父亲离了婚。又过两年,母亲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跳楼自杀,当时,萧澜正在客厅吃着母亲亲手为她做的甜点,一道阴影快速从窗外划过,萧澜似有所感,来到窗边往下看,入目的就是地上的一大摊血跟母亲的尸体。
从那以后,她就失去了自己用餐的能力。
这段日子一直敷衍奶奶的催促,其实并非是她完全没结婚的心思,只是婚姻不是儿戏,需格外慎重。想了想,萧澜对姑姑说,“最近倒是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的,不过就联系了一回就没故事了。”
“什么样的男人?”姑姑顿时来了兴趣。
萧澜顺着自己的想象描述,“应该长得挺讨喜的,个子高,但不知道胖瘦,是个海归,听话孝顺。”
“哪家的孩子?”
“陆俞青老先生的孙子。”
姑姑“哦”了声,“是听说陆家有个孙子一直在国外念书,最近回来了?”
“刚回来不久。”
姑姑拍拍她的肩,“那为什么之后不再联系了?”
萧澜语塞了一下,总不能说对方根本对她理都没理吧?那也太没面子了。酝酿了半天,她说对方刚回国,大概忙东忙西就没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