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愿不愿意把握,看你自己。”他身后的年轻女子正缓缓整理衣服,听了他的话,面色微变,停下手想说什么,被他侧脸一瞪,不敢多问,又低头扣着衣扣。
浑身颤抖无力的裴君浩在窗帘后看到了他一生中最耻辱的画面:母亲将男人的脚趾含在口中,轻轻吸吮,慢慢的,慢慢的从脚底吻上来,到小腿、大腿、一直往上……
他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了,如果此时的他能动一动。他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床头那盏玻璃灯,狠狠的砸在男人的头上,不!是要割下他罪恶的起源地,此刻被母亲颤抖着发白的双唇亲吻的地方!
“贱人!”慕品文脸上是渲泄着快意,一手按住低微的的跪在床前亲吻自己的女人的头,像按住了与他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敌人,用鄙夷的口吻喝道:“不要脸的骚货!你和你母亲十多年前可曾想到有今天吗?”
邱雨烟泪眼迷蒙,楚楚可怜的抬头喃喃说:“文,我知道我不能要求你什么,只这次的事,你答应的,这是我活着唯一的动力……”
男人还没有回答,“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父亲戴着的眼镜里发着寒光,像两条利箭射在两人的身上,那人世间最耻辱的一慕令他面目狰狞而扭曲。
“哈哈哈,不要脸的贱人!告诉你!你休想!你将永无出头之日,像现在这样,狗也不如的跪在我面前乞讨!”
慕品文面对狰狞的男子毫不畏惧,旁若无人的拉上裤链,搂着床上娇媚的女子往外走。
“不要脸!”女人从父亲身边擦身而过,回头对着母亲唾了一口。
父亲如梦初醒,猛然摘下眼镜狠狠的甩在地上,疯了一般冲上去掐在了慕品文的颈上。
邱雨烟从地上摇晃着站了起来,紧了紧睡衣上的腰带,只一瞬间,裴君浩见一个花一般的影子从身边晃过,窗户被推开了,母亲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翻飞着,向地面一步步接近……
“雨烟!”父亲惊惶的放开慕品文,一个飞身冲过来窜上窗台想要捉住母亲,她的衣带在他手中轻轻滑落,他身子往前一倾,一头载了下去。
在捉住妻子衣袖的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儿子,带着一脸的留恋和遗憾,他的身体随着妻子的花衣向下飘啊飘,飘向没有痛苦的世界……
似乎听见了两声巨响,如晴空惊雷一般,震得裴君浩从窗台上滚落下来,慕品文和女子已快速离开了,他一个人倒在了空空的房内。
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浓浓的情欲的气息,彰显着刚刚发生的带着血腥的欲望。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十八层楼上下到地面上的,当“呜呜”的警笛平静下来后,他赤脚走在已经冷却的大街上,那里留下的,只是一滩乌黑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