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这话是打定主意不肯先走了,南秋有些为难地与驾车的云昭对视一眼,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婉拒。
“那便有劳袁将军了。”正当南秋苦恼时,清亮沉稳的女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马蹄声传来的时候晏辞就醒了,只是等着南秋将他打发走,没成想袁州竟这般难对付。于情于理,既然他并非晏璟派来的,她便不该由他护送,只是这摄政王……
晏辞搭在窗边的手指点了点,若有所思地望着晃动的帷裳。
百姓未瞧见晏辞的模样,只是看着袁州带来的士兵为马车开路殿后,径直向着皇宫而去,心中还有些遗憾。
太后寿辰是桩大喜事,宫女太监们得到了额外的份例,自然是满心欢喜,做起事来也干劲十足,所以宫中上下都比往日多了几分生机。
唯有一点不妥,太后近来身子竟越发不适,眉宇间总带着些许忧虑。太医只言心病仍需心药医,至于这心病究竟是何便无从得知了。
皇上无疑是最关心太后的,故而时常抽空陪着太后纾解心中忧虑,可谓是仁且孝。
御花园中,年轻的帝王正陪着太后赏花。他细细打量太后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心微拧显露出几分担忧来:“母后近来身子如何?”
“已经好多了,皇帝不必忧心。”太后拍拍他的手规劝道,“皇帝的心思应当多放在政事上,若因哀家而略有荒废倒叫哀家过意不去。”
“做儿子的照顾母亲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母后多虑了。”晏璟安抚。
太后微微颔首,也不便再说些什么,只觉得胸闷气短,隐约有些不安。
她抓着晏璟的手微微收紧,兴许是力气过于大了使得晏璟诧异偏头。犹豫了许久她才缓声提议:“璟儿,寿辰的事还需再议……”
晏璟表情未变,嘴角的笑意却是渐深:“母后这是怎么了?寿辰是好事,儿臣都已安排妥当,母后只管养好身子,不必太过担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