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屹点了点头,费力撑起身子向桌边挪动,步伐艰难,似乎随时都会跌倒。见他这般模样,晏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忽然间君屹的身形晃了晃,晏辞的脑子还未想清楚,身体却是先动了,当指尖触上君屹的手臂时却又骤然清明。
一瞬间的怔愣后晏辞面色如常地勾唇:“摄政王可是朝中重臣,若是摔坏了可就不好了。”
君屹无奈:“多谢殿下。”
晏辞将君屹扶在桌边坐下,从荷包中取出金疮药放在桌上,又盯着君屹受伤的手瞧了好一会儿才坐在他身边。
君屹有些不解地抬眸看着晏辞,只见晏辞冷冷开口:“把手打开。”
心中忽然明了,君屹乖巧地摊开血肉模糊的手,默默看着晏辞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她的指尖抵住药瓶的软塞看着他的手问道:“会有些疼,摄政王应该不会这点疼都受不了吧?”
未等君屹回答,晏辞便将金疮药倒在了君屹手心。痛感瞬间侵袭大脑,君屹的手控制不住地颤了颤,额角也渗出冷汗。
晏辞却是一记眼刀,让他不得不稳住颤抖的手,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哭笑不得:“微臣如今是伤员,殿下怎么这般凶,叫微臣心里比身体还觉伤了几分。”
“呵,摄政王如今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你这副模样着实狼狈,若是叫那些大臣瞧了去,心中指不定有多欢快。”晏辞冷笑着撕下手边的布条替他裹住了伤口,手下还稍稍用了些紧,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疼得君屹呲牙咧嘴。
“殿下就非要如此打趣微臣吗?”
晏辞只问:“今日来了几个人?”
“一个。”
“我以为摄政王身居高位,必然有把握能够保住自己,未曾想一个人就能伤你至此,可真是大开眼界了。”晏辞讥讽。
君屹一怔,看着晏辞冷淡的模样想了许久才犹豫地问道:“殿下今日可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