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屹只好点头。
南秋叩了叩门提醒:“殿下,该喝药了。”
“好。”晏辞话音才落南秋便将药端了进来。
即便隔着几步远君屹也能闻到苦涩的味道,却见晏辞眉头未动半分,将药一饮而尽,看这架势倒像是喝惯了。
君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看着晏辞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稍作思考便道:“殿下喝了药还是稍作休息为好,微臣便不叨扰了。”
“也好,摄政王如今来了便留几日吧。”
南秋看着君屹出门,悄声靠近门透过缝隙瞧了瞧,见他站在院子外一动不动便又回到晏辞身边。
她替晏辞拭了拭嘴角药渍,迟疑片刻才问:“殿下为何留摄政王?如今难道不是他越早离开越好?”
“路途遥远,他又因担忧前来,才见了面便将他赶走,未免太过失礼。”晏辞答。
南秋垂眸打量她的神情,却见她神色如常,却仍是忍不住嘀咕:“谁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来的。”
晏辞挑眉:“你好像对他意见很大。”
“奴婢不敢。”南秋抿唇,思索许久才缓声道,“只是瞧着不像好人罢了。殿下每次碰到摄政王似乎都没什么好事儿,更何况摄政王还是百姓口中的凶神,殿下还是离他远些为好。”
“凶神?”晏辞突然有了些兴致,“这倒是没发现。”
许是君屹在她面前一向有所收敛,她竟没发现这所谓的凶神是如何得来的。
“奴婢也不过是从茶馆闲聊的人口中听来的,是真是假且不论。奴婢也只是觉得离摄政王近会有危险,殿下如今这副模样,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南秋叹了口气,又忧愁道,“摄政王见您受伤,会不会告诉陛下……”
“不会。”晏辞答得果断,让南秋都是一愣。
袖中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南秋又道:“殿下莫不是忘了,您与摄政王可不是什么知心好友,而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