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在逃避吗?”
“摄政王多虑了,我并没有什么需要逃避的。”晏辞脚步一顿淡声应答,凝视他片刻又道,“反倒是摄政王应该想清楚一点。”
晏辞说得不够直截了当,君屹却是明白了。他未再挽留,只怔怔看着晏辞走出房间,胸口仿佛被重石压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院子里南秋正在摆弄晒干的药材,云昭抱着剑靠在栏杆上嬉皮笑脸地同埋头劈柴的应霄说话,应霄撇了撇嘴角推了他一把,叫他离远些。
听见门响,三人同时转头看过来,对着晏辞弯弯嘴角,眼开眉展。
方才的烦乱在刹那烟消云散,晏辞忽然觉得,这样很好,若是染儿也在,便是刚刚好。
“殿下可是乏了?”南秋擦了擦手斟了杯茶递到晏辞手边问道。
见晏辞摇头她又问:“殿下今日可有什么想吃的,奴婢去给您准备。”
“歇歇吧,如今时辰还早。”晏辞拉住她的手制住她的动作,眼底笑意清浅。
南秋诧异挑眉,忽然觉得晏辞今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她转头看了一眼君屹的房间,又低眸看了看晏辞,眼眶竟是一热,小声应了声:“嗳。”
埋头劈柴的应霄手下一顿,握住柴刀的手又紧了些。就连云昭听着声音也不禁转头看了南秋一眼,忽然敛了原本懒散的动作,一本正经地站直了身子。
晏辞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的神色,只偏头看着应霄问了一句:“应霄的伤如何了?”
“没什么事儿了,多谢主子关心。”应霄答。
“那便好。仔细算来在这里待得已经够久了,该派人去接染儿了,若是再晚些恐她又忧心。”晏辞点了点头,目光在云昭和应霄身上来回扫视,思考片刻才道,“还是云昭去吧,路上小心些。”
“属下明白。”
晏辞摩挲着茶杯不再开口,只是看着桌面发愣。她不开口,南秋等人自然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静静地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