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染顿了顿,有些困惑地偏头瞧她,继续道:“不过摄政王这病来得也着实有些奇怪,白日里我才瞧见他,看着并无病症,晚上便忽然病倒了,竟是好几日都不见好。”
“没想到摄政王瞧着身强体壮的,竟……”晏染四下里瞧了瞧,确认没什么人偷听才贴近晏辞耳边嘀咕,“这般虚。”
晏辞闻言挑眉,唇角不禁抿起,却并不作评价。
君屹这病来得自然是突然又久久不愈,他在这里又怎么分身回去上朝?
“真是可惜了摄政王一张好脸,日后可真是苦了摄政王妃了。”晏染忍不住摇头叹息。
“宫里的嬷嬷教的竟都是些这样的话?还是将静明寺的师太平日里训诫的都忘了,留的尽是些红尘之事?”晏辞诧异地看向晏染,未曾料到她竟这般口无遮拦,不免有些质疑。
晏染的脸霎时红了,不好意思低头地绞着手指喏喏道:“我瞎说的,姑婆,我知错了。”
晏辞抬手赏了她一记暴栗,晏染吃痛捂着脑袋抬眸看她,眼眶里蓄了泪水,让晏辞一下子心软了。
“日后注意些,莫要说这种话。”晏辞拨开她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叮嘱道。
晏染乖巧点头。
君屹离开京城后,林慕按照他的吩咐打点府邸,也托人替他向晏璟告了假。
晏璟听后隔三差五便派人送来补品慰问,明面上是身为君主对臣子的关心,实际上却是试探。
林慕在君屹身边待久了,自然也是个人精,想法设法糊弄过去,好说歹说也撑了些时日。
可这病若是久了难免惹人怀疑,便忙递了信唤君屹回京,自己则依旧体体面面地应对接二连三上门的官员,心里却难免嘀咕着叫王爷多给他些俸禄。
照例,林慕一早便在王府门口候着了,猜测着今日来的又会是哪位官员,又当如何应对。
正想着,一辆精致华贵的马车缓缓而来,与前几日那些瞧着似乎并无不同,可林慕却是困惑地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