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晏辞,见她佯装镇定地挺直脊背,耳根却泛着掩不住的红时不禁弯了唇角,掩饰般地端起茶抿了一口才姑且压下差点逸出的笑声。
如今若是笑了,只怕晏辞的手又要扣在他脖子上了。
“确实不错。”晏辞拈了块糕点尝了尝,忍不住夸赞后又重复了一遍,“多谢款待。”
她尴尬于方才的事没话找话,君屹心中有自己的盘算,神态自若地坐在边上喝茶,而月娘的目光始终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暧昧地掩唇,眼神灼得晏辞脸疼。
房间里过于闷了,气氛也太过微妙。
晏辞放下糕点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应当回去了。”说话间转头询问似地看了一眼君屹。
君屹心中明白她这是感到局促不想再待在这里,便顺着她的话道:“也好。”
“摄政王若是想多留一会儿便多留一会儿,不必碍于我的面子感到不好意思,免得叫美人儿心伤。”晏辞忍不住调侃,目光落在一旁的月娘身上暧昧地眨了眨眼。
“姑娘说笑了,王爷的眼睛都快粘到姑娘身上了,哪还有别的美人儿的事啊。”月娘眉眼弯弯,三两句话便撇清了关系,又转向君屹赞叹道,“奴家虽知晓王爷的眼光好,却没想到如今竟找个神仙似的妙人,衬得奴家这娇阁比尘土还不如。”
这般直白的夸赞让晏辞耳朵一热,先一步推门出去,未曾注意月娘抬指点了点君屹埋怨:“王爷先前说的应当也是这姑娘吧,那么早便有了心思,竟还说不是心上人。”
她说的是君屹离开京城前来讨治疗失眠症的丹药的事。
君屹想了想,那时应是不同的,起码没有如今这般强烈的感觉。
门口忽然传来嘈杂声,君屹心里一紧,急忙推门出去。
只见晏辞站在门外眉尖微蹙,面色阴沉地望着倒在一边捂着手腕喊叫的男子。
“我的手断了!我的手!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打我!我爹都不敢打我!”地上的男子面容扭曲地瞪着晏辞,手腕的痛楚和楼下客人的注视让他觉得颜面扫地,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晏辞。
“臭娘们,不就是摸了你一把吗!我马上叫人来打你,我叫我爹把你抓起来!你等着……”下流的目光肆意地在晏辞身上游荡,男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猥琐,“都说娇阁的姑娘模样好身段好,你等着我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