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南秋那副模样恨不得掐死他,如今应当已经全部告诉晏辞了,兴许还会添油加醋一番。
若是晏辞生气倒也罢了,若是避开他才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心情突然烦躁起来,君屹浑身上下都冒出一股子冷气,让林慕不自觉地后退几步,生怕遭殃。
“陛下传了口谕,三日后要大摆筵席,恐怕是要为王爷赐婚……”林慕颤颤巍巍地告诉君屹另一个坏消息,说出来之前就已经预想到君屹会如何暴躁了。
可没想到君屹竟然又笑了,方才的烦躁竟也散了,只说:“既然如此,那便顺了陛下的心意便是了,不过是赐婚罢了。陛下既然想赐婚,那便赐个大的吧。”
林慕心中一惊,看着君屹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这笑容比起以前来更加诡异。
天色渐渐暗了,君屹辗转反侧,思考最多的便是晏辞是如何看待此事的,是不是生气了,会不会怪他没说明白,觉得他是在耍她。
想了许久,君屹突然起身穿好衣裳推开了房门。
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落在地上将地面映得如莹白的玉石,也落在墙头上映得人面色朦胧。
“摄政王这是在做什么?”晏辞倚在门边上看着站在墙头的君屹,困惑地点了点太阳穴,好半晌才醒悟,“改行做采花大盗了?”
君屹干笑一声从墙头跃下,没有晏辞的应允却又不敢靠近。
“摄政王三更半夜来爬我太长公主府的墙头,莫不是为了在墙角下乘凉?”晏辞挑眉。
君屹这才走近了些,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道上一句:“微臣失礼了。”
这可不是失礼这么简单了,疯子。
晏辞太阳穴突突直跳,隐约猜到了君屹来的目的,却仍是问道:“摄政王这是何意?”
“殿下都已知晓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