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挑眉,只听他继续道:“殿下若是不想听,就应当将微臣关进大牢。如今这样什么也不做,只一味疏离微臣,太不安全。”
指尖一顿,晏辞笑了,“你怎知我什么也没做?”
她确实做了。
她端了君屹留下的窝点,又派人盯好了娇阁,就连朝中偏重君屹的大臣也都一一见过。
如今的君屹不能说只剩他孤军奋战,可调遣的人却也不多。
他现在才真的是晏辞掌中的娇雀,随时会被折断翅膀。
君屹却明显不是这个意思,晏辞所做的事也并没有让他气恼或是难过,他只是笑着回答:“微臣这些天亦在期盼。”
“盼着殿下下令将微臣抓起来关在大牢。”话音顿了顿,君屹嘴角的笑有几分轻浮,又像是害羞,“若是殿下还能看得惯微臣这张脸,囚在身边做个男宠也是极好的。”
晏辞一噎,好半晌才评价,“摄政王还真是能屈能伸。”
“美人在畔,微臣不亏。”
君屹沉吟片刻,眼神在晏辞的脸上打转,给她想了个好办法。
“殿下若是真的想弃了微臣,也应当亲近微臣,给微臣点甜头,让微臣死心塌地,少了您便活不下去。这般再弃,伤身又伤心,反抗不得,亦不能反抗,如此才叫好。”
“是为攻心。”
晏辞脸一黑,“摄政王这法子确实好,可我没想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殿下现在搭进来了吗?”君屹促狭一笑,还未得意笑意便一僵。
他默默看着悄悄覆上自己手背的温热掌心,喉头上下一滚,只听晏辞问:“摄政王如今被攻下心了吗?”
“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