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寄相思。
——近来虽多雨,可我贯是知道你不喜欢的,若是风雨有幸能拂过衣角发梢,一定都是我的相思。
指腹捻上小字,晏辞眉眼温柔地瞧着,几乎能想到君屹落字是怎样的模样。
他曾说,自己其实并不喜欢这种酸掉牙的话,可若是能博她一笑,便觉得值。可他偏生又不是个明白女儿家心事的,故而当初赔礼道歉也都是林慕跟在后头出主意。
起初写些酸话都要思量许久,忧心逾矩惹她恼,又担心词不达意,她不明白。后来竟越发顺手,将这二十几年都没想过更没说过的情话尽数使了出来,却仍觉不够不明确。
他这人,说认真时真的认真,说幼稚却也真的幼稚。
又看了一阵儿,晏辞仔细折好信,将它放入木匣锁好。
*
边关虽不似京城那般热闹,但该有的却不少,明月清风烈酒。
帐外将士们围着篝火喝酒划拳,松松近日来一直绷着的神经。帐内君屹望着手下的布防图沉思,算着每一个时间节点。
“王爷。”林慕的声音传进来,待听到回应他才掀开帐子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坛酒和烤羊腿。
他将烤羊腿递过去问道:“才烤好的,王爷尝尝?”
“吃不下。”君屹摇头。
见状林慕也不坚持,自顾自地啃了一口说道:“刚才士兵来报,在西边又抓了一支小队,是大楚的探子。”
君屹应了声,眉头却忍不住皱起,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染上焦躁。
林慕不免多看他几眼,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古怪,“王爷是在担心什么?如今战事顺利,大楚已经撑不了几日了,为何您还如此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