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错了?”剪好左手,再抓过来她的右手。
“你要不胡来,岂会有这事儿。”英珍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咬,他剪得太秃了,痒咝咝的。
姚谦不答,又笑道:“我还没给哪个女人剪过指甲,除了你!”
“我也不稀罕!”
姚谦抬头看她:“你终于活过来了。”
“说甚麽疯话!我好端端的。”英珍一愣,突然恼羞成怒。
姚谦把小剪刀丢到桌上,仍攥握住她的手:“我替你剪指甲,你唱首歌给我听!”
“我又没要你剪!”英珍白他一眼:“我也不会唱歌!”
“你会唱,你唱大九连环给我听。”
“我哪里会唱甚麽大九连环。”
“我知道你会唱,快唱!”
“疯了罢!大晚上的!”英珍挣脱开侧身躺下,姚谦岂容她敷衍过去,恰他的兴致又起了。
壁灯闪烁两下陡然熄灭,是停电的缘故。
房间一片黑暗沉寂,窗外风雨犹未停歇,有妓女拎着一盏汽油灯,在蓬蓬蓬地叩门:“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灯光顺着门缝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