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这样的人。”她哥哥打了个大呵欠,揉揉鼻子,满眶眼泪,鸦片瘾头上来了:“那个,昨谈好桂巧的养育铜钿”
姚谦打断他的话:“我会让范秘书送五十万银票来。”
她哥哥摆摆手,语调儿抑扬顿挫:“姚先生侬听错了,听错了,是一百万,一百万!”
姚谦面无表情,眸光冷冷地看他,喜怒难分辨。
她哥哥仗着胆子道:“我还要给桂巧置办嫁妆,她是去大户人家当太太,总要十里红妆,风风光光,马虎不得,姚先生说是不是?”他掐指嘟囔:“这样也仅仅才够哩。罢了罢了,就一百万,我们吃吃亏算了!”
姚谦没说甚麽,不疾不缓地起身往外走,她哥嫂忙紧随着送他出门,被他不置可否的态度吊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院里英珍和桂巧有一句没一句地在说话,桂姗把她带来的笋干一条条摊在簸箕上,晾在太阳地里。
“桂巧很娴静,和英珍这点倒不像。”姚谦忽然语气很淡道。
“那就是随了姚先生!”她嫂子小心陪笑:“娴静好,当大户人家的太太麽,哪里能由着性子来,不讨长辈欢喜。”
她哥哥等的不耐烦,只是问:“姚先生爽气人,把句明话儿,打算何时给铜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