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过来禀报,有人打电话来找她,英珍问是男是女,她说是位太太。至于是哪位太太,她没有细问。
英珍站起身往客座间去,接起问是哪位呀,那头有嘈杂声,很快明晰起来:“阿姐,是我呀,王玉琴!”
“哦,是赵太太!”
关于她丈夫被抓捕、英珍也有听闻,无意揭其伤疤,也没话可说。
赵太太却很热络道:“许久未曾见你了,邀你搓麻将或出来吃咖啡也不来,我很挂念你,有好些话想同你讲!”
英珍看见一只灰鸽子在廊上啄食她先前掉落的桃酥渣:“不必了,我一直在家中静养身体,哪里也不想去。”
“你身体怎麽了?”赵太太颇为关切:“要记得早去医院检查,你看姚太太平日里讳疾忌医,待严重了再去医院,一切都来不及!”
英珍懒得和她敷衍:“我还有事体,就这样罢!”便要挂电话,听她急忙问:“你家住哪里,我来看你!”
英珍生疏道:“以我们的交情大可不必!你好自为之罢!”
赵太太忽然轻笑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晓麽?蒲石路公馆可是大名鼎鼎,要找起来也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