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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弃考取功名的事情, 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伯父听说后,还特地上门来劝过几次。

只是齐蒙心意已决,齐延又持默认的态度,他这个做伯父的, 到底隔了一层,自是无力回天。

村民们心中的惋惜,不必多提。

三月中旬,齐蒙亲舅舅派来的夫子总算到了。一共来了两位先生,其中一位看着有些年纪了,头发全白,总是板着张脸,一看就很严厉,温以菱对他莫名有些害怕。

另一位长得倒是颇为普通,三十来岁的样子,不怎么高,混在人群中,立马就会被人给忽视的那种。

温以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齐延却说这两位先生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要以礼相待。

两位先生在路上扮作父子,对外只说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原是打算投奔这里的远房亲戚,谁知亲戚没找到,只能先寻一门活计谋生。

温以菱一开始是将两位先生留在家中,后来又考虑到要给齐蒙授课,家里人来人往的,不够隐秘,于是又重新给他们找了个地。

正好马叔一家开春时搬到了相邻的那座山头,后山腾出来好几间木屋,又都在半山腰上,平时没人上去,是个极清静的好地方。

温以菱便安排两位夫子住了进去,差事都不用费心,直接替马叔的班便好。每天放放羊,倒也轻省。

先生既然已到,齐蒙也不必再跟着仆从们去新买的那两座山头开荒了。天一亮,他就径直往后山跑,回来时,身上总是灰扑扑的。要是在路上碰见了村民,只说忙着给山里的果树施肥。

齐蒙重新忙了起来,温以菱偶尔去看过几次,发现他现如今除了读书,还得学习武艺,骑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