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堂屋,一看大家还未动笔,此时正忙着各自磨墨,这才放下心来。
她几步便到了齐延身边,埋怨道:“你怎么不喊我起来?”
齐延神色淡淡:“我喊了。”
温以菱并不相信:“不可能,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齐延不置可否,并不和她争论。而且他今早确实喊了,不过只喊了一声,见温以菱毫无反应,还在呼呼大睡,他便走了。
温以菱幽怨地看着他:“你对我好敷衍。”
对面眼前人突如其来的指责,齐延干咳一声,说道:“你坐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温以菱只得到唯一的那个空位坐下,因为她之前没来,所以周叔已经帮她磨好了墨,倒是也没有拖累大家的进度。
齐延在平江府城时,经常检验齐蒙的功课,今日也没有真的如同夫子一般在上面讲学,只让三个学生各自先写一篇,他偶尔出言指点一下。
三个学生中,唯独齐蒙写得最好,最差的自然非温以菱莫属了。
也幸亏温以菱不脸红,齐延一到她桌边,还拉着他过来给她在纸上演示一番。
写到中途,她自己停了笔,倒是开始监督起其他人的了。
她背着手在齐蒙和齐渺渺桌边徘徊,时不时探头看看,行动间很是坦然,反倒比齐延更像是个夫子。
齐延也没管她,自己落了座,开始每天早上的练字。
不知何时,温以菱到了他的桌边,很是乖巧地在帮他磨墨。
她眼眸低垂,长睫似羽,齐延看得心中一顿,但下一秒就已经收回了心神,只专注在面前的纸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