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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峰听她执意不肯跟他们走,叹了一口气,才道:“表妹,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就差人递消息到益州,我们到时候派人过来接你。”

温以菱重重点头,然后又笑了笑:“等齐延身子好转,我就回益州拜访舅舅舅母,到时候恐怕就要叨扰你们了。”

徐峰闻言也笑了:“哪里算得上叨扰?我父亲常年在外,母亲自姑母走后,一直派人过来接你回去小住,谁知你却不愿意回益州。我母亲要是听见了你刚刚的话,不知该有多么开心。”

“舅母一直派人来接我?”温以菱听到了重点,神情惊讶。

徐峰皱眉:“你不知道吗?你生母走时,我父亲虽不在家,但我母亲却收到了消息。只是当时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她只得赶紧派人来温家接你。谁知回来的婆子说,你不愿意回益州,要留在家中,我母亲这才作罢。”

“后来每年也差了人来接表妹,却都无疾而终。我记得去年开春,我家里的婆子还到了温家一趟,你难道没见着?”

温以菱垂首,仔细想了下,确实没有任何与此相关的记忆。

徐峰一看她的表情,脸色登时沉了下来,道:“看来是下面的奴才已和温家狼狈为奸,这才胆敢欺下瞒上,将我们耍得团团转。”

说到这里,颇为惋惜地看着温以菱:“只是苦了你了,当年父亲在外奔波,等他回来时,已是年后了。平江离益州又有快三个月的路程,一来一回起码五个多月,他实在脱不开身。只得派了家里的奴才给你送些有趣的新鲜玩意儿,谁知这些奴才竟然仗着我父亲无法亲自前来的缘故,竟瞒了这么多年!”

徐峰铁青着脸说道:“表妹你放心,事情究竟如何,待我回去后,一定查个明白!”

温以菱听后,心态很是平和,反倒开始安慰起徐峰来:“表哥,不必动怒。”

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这才散了。

温以菱想到今晚上要给表哥践行,已经开始谋划着晚上该做些什么,一踏进前院,就看见了齐延。

齐延此时正静静地坐在灶房门口,目光落在院子里的那些刚刚出芽的西瓜苗上,双眸如一潭静水,看不出任何波澜起伏,但温以菱莫名觉得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向来是个会顺杆爬的人,见齐延心情好了,也忘了两人之前的那些不痛快。看他只顾着发呆,便悄悄地摸到了齐延的身后,准备吓他一跳。

谁知齐延在此,本来就是为了等她,此时听到她的脚步声,很不给面子地直接将轮椅调了个头,两人看了个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