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菱想到昨日的情景,心里犹觉得尴尬。
吃完早饭后,说是想去看看后山上的羊,便径直出了家门。
上山的路上,开始打起了马后炮,心中痛骂自己不该错失机会。一发狠,扎就完事了,现在这么一拖,再而衰,三而竭,只怕自己会更加没有勇气。
齐延同样也是思绪繁杂,他独自待在书房中,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最终,只得推着轮椅准备到院子里放放风。
一出房门,便见正房的大门正大开着,里面传来家具摩擦地板发出的动静。
自从买了马叔一家人后,马婶便经常过来做些擦擦洗洗的活,尤其是温以菱的衣柜,现如今都是马婶在整理。
齐延想了想,推着轮椅往正房里去。
马婶手脚麻利,各个房间是每天一小扫,三天一大扫,很是勤快。见齐延进来了,笑呵呵地问了一声好,又指了指里间,说:“大爷,我看那箱子放在地上,里面又装了那么多的字帖。地上湿气重,要不了多久,怕是得发霉,还得寻个高地方放。”
齐延却是一顿,问:“哪里来的箱子?”
马婶正卖力地擦着桌子:“就是夫人梳妆台下的那个,箱子里面都已经有霉气了,我放在窗边上晾。”
齐延顿时想起了他上次差点就打开的那个箱子,犹豫了一下后,便径直往里进。
窗台旁边的小桌上,温以菱的那个箱子就放在上面。此时正大开着口,箱笼里面的纸张正随着风簌簌作响,齐延走近了,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仔细一看,不正是他原来那些不怎么满意的字帖吗?
没想到这些东西竟都被温以菱宝贝似的收在这里,还不敢让他知道。
短短一瞬间,齐延的脑海中走马观花地想起了许多画面。一会是温以菱近乎狂热地收集自己的笔墨,一会又是温以菱在清晨时,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这么一细想,才发觉这样的画面还真不少。
难道温以菱昨夜所为,是……情到深处,情难自已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