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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看到地上有血了!你就别安慰我了。”温以菱哭得梨花带雨。

齐延沉默着,他可不知道周叔什么时候还给他搞了一滩血迹过来。思忖片刻,才道:“想来是因为这两天水喝得太少,嗓子太干导致的,你现在去帮我倒杯水过来吧。”

温以菱听后,这才止住了眼泪,泪眼朦胧地看他:“真的吗?”

齐延肯定地点了点头,周叔这架势弄得也太大了,此时只能自己开始找补。

温以菱果然心里好受了不少,扶着齐延坐起来后,又忙着去外间帮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此时冷静下来后,略过地上那一滩血迹不提,重新打量齐延的面容,只觉他脸色虽苍白了一些,但也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样,这才慢慢放了心。

她就说,醒来时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吃个早饭的功夫就不行了。

温以菱在心里开始打起了马后炮,小声埋怨着:“周叔也真是的,不好好跟我说清楚,还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又看齐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连忙问道:“你还要一杯吗?”

齐延摇了摇头,温以菱便殷勤地把杯子撤走。

过了一会,她又重新坐了回来,打量了一眼齐延,问:“你现在可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齐延琢磨了一会,才道:“可能是有些上火,应是没有什么大事。”

温以菱听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放松,经历了刚刚的事,她还有些后怕,扶着齐延躺下后,又心有余悸地让他闭上眼睛。

齐延拗不过她,只得依言躺下。

温以菱自己也没走,就坐在床边守着,只要齐延一睁开眼睛,她就赶紧催促他休息。

周叔回来的要比温以菱想象中的早,他在镇上没耽误太长时间,回程时为了节省时间,还特意雇了一辆马车。

温以菱出来迎接时,见周叔请回来的这位秦大夫四十来岁的样子,胡子拉碴,穿着随意,提着一个半旧的药箱。因为眼神太过浑浊,给人一种颓废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