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菱并不吭声,她此时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齐延等了一会,又问躲在被窝里面的人:“还要我帮你挠吗?”
“不!”温以菱咬牙切齿道。
齐延听后,声音暗哑:“那现在懂了没?”
“懂了。”温以菱闷声闷气地答道。
齐延心道,懂了好,起码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傻乎乎地过来撩拨他。
房中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齐延默默睁着眼睛,注视着屋顶的房梁,忽而察觉到被窝里有动静。
他皱着眉,突然开口:“你别告诉我,你又在偷偷挠了?”
躲在被子里的温以菱当即一缩,含含糊糊地答道:“没,没有呀……”
齐延一听这话,便知道对方还是不知悔改。
这样下去可不行,还不如穿衣服起来,苦熬一夜也比现在强。
齐延起身,正准备叫温以菱起床,就看到自己的轮椅上正放置着一条毛毯。
他自不便于行后,无论春夏秋冬,腿上常年都盖着一张毯子。就算现在腿好了,为了装病,盖腿的毯子也时时都带着。
齐延记得这毯子十分厚实,今日应是能派上用场。
思及此处,他直接下床,拿着毯子到了床边,推了推床上鼓起的那一团。
“出来,拿毯子把身体裹一下。”
过了一会,温以菱慢腾腾地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或是因为蒙着头,她满脸绯红。从齐延手里接过毯子后,就再次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