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各自回房梳洗,直到入睡前,温以菱还没想出个章程来。
温以菱一边坐在床沿泡脚,一边唉声叹气。
齐延本是在桌前看书,听到她这动静,当即抬头看了过来。
这一看,心跳当即漏了几拍。
烛光下,温以菱高高地挽着裤腿,双脚浸在木盆中,一双莹白的小腿半露,如上等的瓷器一般,让人挪不开视线。
再往上,一袭柔顺乌黑的长发泄在腰间。女子柳眉轻蹙,眉眼之间好似存着无尽的哀愁,让看客的情绪不由自主地被她给牵动。
齐延干咳一声,当即问道:“怎么了?”
温以菱拧着眉,扫了他一眼,又随即收回目光,含含糊糊道:“没事呀,我就是叹着玩。”
齐延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推着轮椅靠近。
出门在外,他对待装病的事很是小心,一般只要落了地,就全倚仗着轮椅。
待他到了温以菱的身旁,扭头看了看盆中的水,已经不怎么冒热气了,提醒了一句:“水凉了,赶紧把脚擦干净,到被窝里去。”
温以菱还尚存着几分小孩子心性,见齐延就在跟前,故意趁他不备时,抬起脚丫子,湿淋淋地就往他身上凑。
齐延手疾眼快,迅速拿过一旁的干巾,将温以菱伸过来的脚丫给包住。
温以菱抽不回脚,又想拿另一只脚去蹬他,结果自然是自投罗网。
齐延将她两只脚丫全部包住,只是看温以菱还要挣扎,当即伸出手指挠了挠她的脚心,满眼促狭:“还敢不敢使坏了?”
温以菱全身的皮肉都嫩,最是怕痒,齐延这一动作,她当即笑得全身发颤。整个人好似被凭空抽光了力气,一径往背后倒,嘴上还在断断续续地求饶:“不了,不了,齐延,你先放过我这一回吧。”
齐延眸子微挑,见她服了软,也不再继续欺负她了。只拿着手中的帕子,仔细将她脚上的水珠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