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见她哭戏实在拙劣,只是尚且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敷衍道:“明日就到平江府城了,到时候再买。”
温以菱抓住机会,趁机教育道:“齐延,你怎么这么浪费呀!我们要勤俭持家,更何况这衣服刚买没多长时间,不能扔,我得把它给补好。”
话毕,当场从荷包里掏出早就备好的针线,假模假样地开始补起衣物来。
齐延眼底闪过诧色,这话从温以菱的口中说出,听起来怎么这么违和呢?
心中虽是这般想,面上却不显。
齐延将木盆放到外间的架子上后,就转身回来。到了床边,看清温以菱手上的动作后,哑然失笑。
温以菱十指纤纤,两手各自拿着针线,然而过了这么久,结果连针都没穿上。
齐延委婉点评:“技艺还是有些生疏了。”
温以菱一脸正色,厚着脸皮怪东西不好:“都是因为这线太粗糙了,这针也不行,把我给连累了。”
齐延等了好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才道:“我来吧。”
温以菱抬眸,试探性地将东西递给他,给自己找补道:“屋里的光太暗了,我眼神不好,你来试试吧。”
齐延拿着线,到烛台上燎了一下,然后轻易地穿入针孔。
两人目光交汇,温以菱干巴巴地笑道:“哈哈哈,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齐延没说话,只将手里的东西还给了她。
温以菱拿着穿好的针线,再三观察着衣服上的那道口子。她以前虽没正正经经地缝过什么东西,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温以菱屏住呼吸,抬起手来,准备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