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她也经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不似当年那般嚣张冲动,再加上齐延在场,心知自己是哄骗不了对方将那几处产业交出来。
她按捺住心底的恨意,皮笑肉不笑道:“父亲母亲经常提起你,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温以菱猜到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她挑眉,厚着脸皮道:“大姐,我昨夜才进城,看时辰太晚,再加上又没有备足礼品,也就没有回去打搅两位老人。只是我们行程太赶,急着去庄子上拿节礼,等节礼拿上了,再回来孝敬父亲母亲吧。”
温以丹闻言心中一喜,暗道:等他们把庄子上的节礼拿上也好,到时候不怕抠不出好东西来,只是这事还需回家跟爹娘说一声。
温以丹的脸上当即扯出一个笑容:“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是先去办正事吧,我回去通知爹娘一声,让他们备好好酒好菜等你。”
温以菱一听,就明白她是要回家和温父温母算计自己呢。
只是她现如今懒得再和她虚与委蛇,便点头答应着:“这样也好,我们顺利的话,估摸着也就十来天就能回来了。”
温以丹听后,又是一喜,因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和温以菱告辞一声后,便走了。
齐延一直没吭声,待她走后,倒是问了一句:“我们真要上门拜访?”
温以菱神情狡黠,小声道:“我骗她的呢,大话谁不会讲,等我们拿上节礼后,直接回家就是了。别人问起来,就说家里出了急事,必须回去。咱们最多给他们递个消息,就说明年一定来。”
温以菱被自己的机智折服,很是神气。
齐延见她得意,调侃她:“你倒是有些小聪明。”
温以菱仰着下巴,大方承认:“那是!”顿了顿,又道,“毕竟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人又都是怜悯弱小的,我当初能把东西拿回来,不也是因为大家的同情心嘛。”
“所以,咱们也没必要和他们继续虚情假意,反正我们隔得远,井水不犯河水就够了。”温以菱看得倒是很开。
齐延倒是明白温以菱为何每天都乐呵呵的,心里不记仇,也不装事,活得自然是要自在许多。
他评价道:“像你这样,很好。”
温以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一看温家那大门,就知道他们这日子过得不好。”说到这里,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知道他们不好,我心里还是很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