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头30来岁,正值壮年,身形有些粗胖。
他今日本坐在家中就着几样小菜喝酒,忽然听见家里养的大黄不安地在院子里犬吠,他虎着脸骂道:“这个死狗,成天瞎叫唤,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嘭”地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摔下,烦躁起身,刚踏出房门,院门就被人拍响了,同时还伴随着院外的马叫和马蹄声。
李庄头的媳妇在灶房里听到动静,赶紧出来,喊了一句:“当家的,外面这是怎么了?”
李庄头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耐地朝她摆了摆手,便过去开了门。
院门一开,外面站着一群黑压压的人,皆是一脸煞气,目光凶横地盯着他。
李庄头被吓得一阵腿软,直到看到了远处的周平,这才松了口气,弓着身子道:“周管事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
周平没搭理他,只自顾自到了马车边:“大爷,夫人,到地方了,这就是李庄头的家。”
李庄头一看周平这毕恭毕敬的态度,心里当即就明白过来。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慌张,很快又清醒过来。
他略一琢磨,又厚着脸皮跟了上来:“原来是主子来了,怎的不派人提前通知一下?”
温以菱没下车,只怪声怪气地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李庄头,亏你还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
李庄头谄媚道:“小的没读过几年书,不过主子却是不敢忘的。”说到这里,他语气颇为关切,“主子这一路奔波,想必是累了,上面不远就有干净地方,主子先过去休息一晚,也能让兄弟们养养精神。”
温以菱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一声,马车便再次慢慢动了起来。
李庄头赶紧回了自家院子,吩咐自家婆娘带人去把上面的房间收拾好,饭也得给做上。他心里盘算着,还得顺顺利利地将这尊大佛送走才好。
车内,温以菱冷嗤一声,朝齐延道:“这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真令人讨厌。”
齐延:“你要是不想和他打交道,那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