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温以菱看得是暗暗着急,忙跑去和齐延商量。
谁知齐延作为大哥,得知后,只轻飘飘地落了一句“随他去吧”,便不再管了。
齐延的坐视不理,令此事越发透着古怪,毕竟他以前对齐蒙可是十分严格的。
晚饭时,温以菱暗中观察了下两兄弟,总觉得他们在私底下,像是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共识。
温以菱想不明白,偏偏好奇心又旺盛,睡觉也不安生。临睡前,她趴在齐延身上,两眼直勾勾地盯了他许久。
齐延被她缠了一整天,颇有些不堪其扰,又看对方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叹息一声后,才简单解释道:“齐蒙去府城时,和他的亲舅舅见了一面。”
“亲舅舅?齐蒙的亲舅舅不就是你的舅舅吗?为什么要说……”温以菱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身体坐直,两眼放大,“难道齐蒙不是你的亲兄弟?”
齐延颔首,小心护住了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你想得没错,他确实并非齐家人。我爹当年是受人所托,以齐家二郎的身份将他养育成人。”
温以菱皱着眉头,认同道:“我就说我第一次见你们三兄妹时,就觉得齐蒙和你们兄妹俩不怎么相像,原来是这个原因。”顿了顿,又道,“不对呀,这齐家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孩子,甚至和渺渺还是双生子,难道就没人发觉异样吗?”
齐延既已开了话茬,自然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渺渺确实还有个哥哥,只是那个孩子生下来便十分孱弱,当初大夫断言活不过三个月。”
“我爹娘知道后痛不欲生,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娘听闻岭西有一神医,其医术举世无双。她便同我爹,一起带着那个孩子到岭西求医。当时渺渺和我留在家中,由奶娘照料。”
“之后的事,便都是由我娘在生前告诉我的。她说那次岭西之行,还未找到神医,孩子就没了。我爹娘伤心回程时,却遇见了一位多年不见的老熟人。”
“那位故人面容灰败,身边还带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我爹心有所感,一追问,才知道,那个孩子乃是京城一位大人物留下的唯一血脉。”
“我爹的那位故人也是受人所托,只是他经历了重重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到了岭西。碰见我爹时,他已是命不久矣,临终前,只得又将孩子托付给了我爹。”
“我爹知事情凶险,但因为曾承那位大人物的一份恩情,便做主答应了下来。那时,我娘刚经历了丧子之痛,身体每况愈下。可等这个孩子来了,却给我娘带来了不少藉慰。”
“我爹行事稳妥,再加上当时的局势颇为紧张,便和我娘带着那个孩子在岭西又多待了几个月。回家后,对外只说那位神医的医术果然出神入化,将家中的二郎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只是还受不得风,需在家中调养个一年半载,方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