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欺睥睨着她。

柳霜想了想,又说:“你讨厌她,我以后不理就是了。”要不是看沈期欺救了她,自己也懒得搭理。

沈期欺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概不承认:“我不讨厌她,谁说我讨厌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讨厌她了!”

柳霜把她按住,笑着答:“好罢,不讨厌就不讨厌。”

沈期欺瞪着她,闷得呼吸困难,心脏乱扑腾。

“……我讨厌她。”她忽然低落下来,酒精让人坦诚许多,“她不理我,还缠着你,还故意让我走丢。”

沈期欺很少对一个人这样讨厌,这会儿突然感觉自己面目丑陋狰狞。

柳霜没说话,向她伸开双臂。沈期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猛地扑上去,柳霜把她搂紧在怀里,用手轻轻拍她的背。

沈期欺心思曲折回环,头脑发热,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我也不喜欢你和别人靠太近。”

柳霜没问为什么,一概答应下来:“好。”

沈期欺把头埋在柳霜颈窝,小声问:“我是不是很小气?”

“不是。”柳霜贴着她的耳朵说,“再小气一点也没关系。”

沈期欺心中酸麻,抬起头,看见柳霜抱着她,从眉峰到嘴唇的曲线利落而漂亮,仿佛是用上好的白玉细心雕琢,清冷得像天上的一抹云,黑眸里荡漾着河面的潋滟波光,神色却是温柔的。

她突然踮起脚尖,着了魔似的,轻轻在柳霜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两个人都呆住了,没人说话。

沈期欺又不知道哪儿冒出的勇气,酒精加以助阵,她索性捧住柳霜的面颊,嘴唇相触,似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