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起床了。”隔着门,朝鹭的声音干净利落地传入耳中,“到吃午饭的时辰了。”

沈期欺迷迷糊糊地睁眼,往身旁摸了一下,空的,人还没回来。

她扶着酸软的腰慢慢坐了起来,门后的朝鹭仍然在锲而不舍地敲门:“沈姑娘,沈姑娘,醒醒。”

沈期欺拖长声音:“我醒了——”她忽而有些心虚,自己明明应该在隔壁房间睡觉,现在却跑到了师姐的房间,也不知道朝鹭会怎么想。

火急火燎地穿戴好衣服,打开门,朝鹭仍然站在门口,一身雾蒙蒙的白衣,眼神干净得像雪。

“沈姑娘早安。”

“你也早安。”沈期欺打了个哈欠,“看见我师姐了吗?”

朝鹭顿了一下,回答:“柳霜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沈期欺小小地吃了一惊,看来魔域那边发生的事情远比她们想象的要严重,“她走多久了?”

朝鹭说:“三四个时辰了。”

沈期欺摸摸鼻子,贼人心虚地瞅着她,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睡在这儿?”

“柳霜给我留了纸条。”朝鹭表情平静而冷淡,坦荡地直视着她,像是不曾参透之后的深意,“贴在门上,让我照看你。”

沈期欺哦了一声,抬脚要下楼,被朝鹭伸手拦住。她不明所以地抬起眼,朝鹭意有所指:“沈姑娘,脖子上的印子还是挡着些比较好。”

沈期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回去换了件高领长裙,反反复复梳理整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叹了口气。

师姐走的第一天,想她。

要不是她知道对方的为人,肯定以为柳霜是吃抹干净了就跑的渣女,拔手无情。

经过昨晚的“友好交流”,柳霜的直女人设已经岌岌可危,亏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和对方是纯洁的社会主义姐妹情,没想到一个把持不住,友谊就忽然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