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上上下下又扫了几眼,也没见着别的伤痕,连道比这条还小的都没有,更别说是流血的。
宋凌不去看他,都能感受到他在凑近了看自己的腿和那道她手抖划出的血乎漓拉的伤口,却半晌听不到他说话,刚想睁眼看看是不是真的吓着他了,就听到他说,“夫君,你这伤口是有多久了?”
她转过头看向段宁,他的眼神也是刚从自己大腿上抬起,眼底有几分疑惑,更多的是毫不相信的怀疑。
她垂眸,在自己大腿找了半天,愣是没看见自己刚才划的那道口子在哪,挪开手才看到,那大腿上就那么道比猫挠了还小还浅的印子。
这是她刚刚划的?她疼得撕心裂肺,结果就划了这么一道?
不应该啊,她划的时候明明觉得自己再划深点都能流血不止而亡了。
她自己都难以置信,此刻更多的是觉得丢人。
“挺久了,我不是都说了吗,快好了。”她讪讪一笑,抬手就要把裤腿放下去,却被段宁倏地按住了手。
“这样的伤口怎么会流那么多血?我再去拿那衣裳来看看。”
这哪像是会流血的伤口,可别丢人显眼了,要真把那衣裳拿来对比,她就成了睁眼说瞎话的傻子了。
她忙拉住起身要去屏风后的段宁,急切道,“不用不用,没准那衣服上的血是我在别处蹭的呢。”
段宁脚步一顿,“蹭上的血,能蹭到衣料里头去?”
宋凌听着他语气中不知是嘲笑还是冷笑,总觉得他这语气不对劲,和他方才的小意温柔判若两人,却偏偏看不见他的表情,推测不出他这话是真的疑问还是觉出了不对劲在质问她。
她想着段宁不管再怎么精明,也是个女子,哪比得了她天天在外面上房揭瓦懂得多,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准连别人的伤口都没见过。
再说了,夫为妻纲,她要非说这伤口就是流了血,现在又没事了,段宁能反驳吗?
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