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没想到她会是段宁的妻子,说白了便是没瞧得起她。想必如今上门来,除了瞧瞧段宁现今如何,便是要探探她的身份。
她瞥了眼段宁,见他漫不经心看着面前的小厮,压根没有要替宋凌说两句的意思,她心里一沉,搞不懂段宁为何在这小厮面前对自己表现地如此冷淡。
怕不是他其实也没能瞧上她,与她不过逢场作戏,如今自己府中的人来了,他不愿叫人误会,才想起来避险。
她抬眸看了段宁好几眼,若是没有外人在这儿,她恨不得上去揪住他的袖子问他为何这副表情这样的态度,从前她次次这样去问他,他都会眉眼和善下来,柔声跟她解释。
可现在现在不同了
她甚至分不清从前他向她解释时,是真心还是假意逢迎。
她胸口闷堵,却不想在段府人前显得小家子气,便硬是将面上的僵硬压了下去,扯出个自以为端庄的笑,“无妨,阿宁从不在意这些面儿上的东西。”
她半句不提自己,似是保护自己,也似是在逃避什么,她分不清。
那小厮倒是回应地顺畅,“大少夫人切莫怪罪,赶明儿同我们大少爷来趟段府,一同用宴,好弥补前些日子未给二人接风洗尘,如何?”
话语间,他的眼神从宋凌身上流转到了段宁那儿去。
他这话压根就没有在问宋凌的意思,始终问的就是段宁。
段宁总算是笑了声,“这可是父亲的意思?”
那小厮见他竟笑了,立马也跟着喜笑颜开,“是是,老爷这不刚知道大少爷回京了,接着便叫我来请二位,上心的紧。”
“他回京这些年,也没回去过一趟,如今我来了,他倒是上心了,”他凤眸微掀,“材德,他这上的是什么心?”
材德被他的话吓得险些呛着,双手在身前匆匆摆了两下,“大少爷可千万别这么说,老爷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这么些年那那也是有缘由的,我们这些下人,可全是看在眼里啊!”
段宁嗤笑,“可真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