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碰这样贵重的盒子,蹙眉问,“什么奖赏?”
她可什么都没做,无功不受禄。
那小厮低着头,不去看她,动作举止间透着大户人家的做派,“老爷说了,大少爷性子犟,定不会是自己改变了心意的,八成是少夫人心善,好言相劝,才叫大少爷转了心意,半夜三更便去找阿舒姑娘了,得好好谢谢才是。”
宋凌的心一沉,还当他是大半夜的跑出去做什么了。
原来是去找阿舒了。
那阿舒不见了么?明明傍晚时还见她和程阳站那儿谈笑啊——程阳!
她脑中似乎有了条清晰的线,却又看不真切,总觉得这之间哪里相关联着,却摸不出头绪。
可无论如何,她是相信段宁的,他这个人向来爱恨分明,从不轻易地改变对谁的看法,连自己的生父都不是例外。
定是有难言之隐。
她吞咽了口,“谢礼便不必了,阿舒是段家的人,我们便是站在一边儿的,他去找找,也是应该的,这哪能收东西,多么见怪。”
那小厮只是奉命,哪管得着主子收不收,将那精致的盒子往边上一放,便客套了几句离开了。
宋凌心中安不下心,总觉得这事儿绝无趣找个人那样容易,阿舒在哪里,她为何认识了程阳,两人是如何的关系
可段宁向来谨慎细致,他既然去了,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她甚至觉得,段宁肯去找阿舒,都是在他算计中的一部分的。
她告诉自己镇静,镇静,她要学段宁,学他遇事不慌的稳重。
她清了清嗓子,“选春,给我拿纸笔来,铺子买到了,咱们得给我爹写封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