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颔首,“与以往无异,身子都也好。”
都是客气罢了,孙夫人怕是连段府的主母去了哪里都不清楚。
她也并不多问,寒暄过了便将手搭在椅把手上,轻轻抚着上头的雕花,瞧了眼二人身后那位长得与鹭娘相像的女子,道,“前些日子阿宁送来的小狗儿,可着实是厉害,见了那鹭娘,便是一阵撕咬,好似认识一般”
宋凌听见背后跪着的阿舒动了,她猜阿舒是抬起头来,现在一定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惜这里不是段府,更不是什么一般的大户人家,而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府中,没有允许,她不仅不能问话,甚至不能乱看。
正如现在,宋凌与段宁都早不必跪着,她却仍得跪在后头,没主母的命令便不得擅自起身,可哪有人去在意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
孙夫人瞧见了孙舒的模样,脸上的冷峻又多了几分,“那姑娘的事儿,我也打听清楚了,那倒不是留遇的孩子。”
段宁轻笑,“说来也是,留遇与我年纪相仿,怎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孙夫人与段宁讲话时,眉目倒是和善许多,“是那赵姨娘房里的庶子孙维十几年前跟外头造的孽,孙维如今三十有六,偏偏还在外头乱来,实在是没有礼数。”她蹙起眉头,“那赵姨娘原本就是个通房罢了,有了儿子才抬了姨娘,这样的人带着,果真是没什么出息。”
话里话外,都是说给阿舒听的。
孙夫人似是又想起什么,又转向段宁道,“那白狗儿前几日还咬了留遇,也不知怎的,见了旁人都没动静,顶多吠几声,偏偏见了鹭娘和留遇就跟丢魂儿了似的拼命撕咬,将留遇腿上都撕下一块,这狗儿你也不好好训着,怎的乱咬人?。”
段宁勾唇,“孙夫人说的是。”
阿舒却无论如何都耐不住了,“孙夫人我我母亲如今怎么样了?”
那狗连男人的腿都咬得下来,她母亲岂不是
孙夫人却立马扫向了她,眉目庄严,声色凌厉,“这儿可有你讲话的份儿么?”
阿舒一个哆嗦,忙闭了嘴,却又听她说,“不知礼数,果真是与那赵姨娘流同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