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珂的心一下就像掉到了温泉里一样,化成了一滩水。“谁怕了?大骗子”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竺珂感到了万分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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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县令在县衙里,左等右等,终于把人给等来了。
谢绍站在堂下,向他行了一礼:“草民来迟了,大人请见谅。”
“无碍无碍,来人,看茶。”
谢绍多少能猜到一些赵县令想说的话,也做了些许准备,只是赵县令却不像往日作风,而是摆出了一副清廉为民的好模样,仔细的关心了谢家目前的状况、牛场的情况,包括谢绍在牢狱里是否受了不公正的待遇等。
谢绍听着听着,自然也觉出了不对劲。
目光微微一打量,定在了那屏风后面的偏厅,原来是还有别人。
至于这旁人是谁,为何不露面,谢绍多少也能猜到七八。
“草民配合朝廷办事是应该的,不曾收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此次能够顺利出来,还得多谢各位大人的关照。”
他说的是各位大人,在坐的都是人精,赵县令对他的识趣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唇角是不自觉的上扬。
果然,那屏风后的人见他看了出来,索性也不演了,从侧厅走出来了。
来者是一位男子,锦衣束腰,玉冠束发,一瞧便知身份不低,赵县令毕恭毕敬的过去行了个管理:“裴大人,这位便是谢绍。”
谢绍听见他名讳,也知道了这就是永王府的人,忙也跟着行了个礼,被那人给制了。
“不必多礼,谢郎君有勇有谋,是在下唐突。在下永州州令裴琛,奉永王之命,前来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