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得了柿子,高兴了。两人一块在河边寻了块平坦又干净的地方。尚唯让她静静待着,自己搬起了石头,开始搭建简易的灶台。
她要去帮忙,被尚唯拒绝了,只好自己巴巴的坐在一旁,一边啃柿子,一边看着他忙前忙后。
一个大柿子吃完了,灶台也搭好了,柿子汁水丰沛,沈瑶的脸和嘴都弄得湿漉漉的,尚唯忙完抬头,就瞧见了她这傻样。
无奈又宠溺的摇摇头,走过去,牵着她到了河边。左右望了望,确信这里不会打滑,便拉着沈瑶蹲了下来,亲自给她洗起手来。
沈瑶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有些泛红:“我自己来。”她独自把手从尚唯大掌中拿走,自己洗了起来,见状尚唯只好又掏出自己的帕子,沾湿了,给她细心的把脸和嘴都擦了一遍。
沈瑶觉得自己像个小孩,被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尴尬了一瞬,便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
林子深处,野兔的身影一晃而过,夜鹰抬手示意阿杏别出声,自己则轻手轻脚走过去,一面取出了背篓里的箭,对准那草丛瞄准。一阵风过,那野兔显然受到了惊吓,正要跑,无奈一支箭先它一步,射中了身躯。
阿杏拍手叫好:“你箭法真不错!”
夜鹰快步走过去,捡起了那只兔子,微微笑了笑。这就不错了?即便是跑起来的兔子,也不一定能逃过他的箭。
但被女子夸,他还是禁不住脸红了,阿杏见了,笑道:“你为何每次同我说话都脸红,你同其他女子也这样吗?”
夜鹰愣了愣,他每次都脸红吗?其他女子?夜鹰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见阿杏望着她,两个圆溜溜的杏眼扑闪扑闪的,像在求证一个答案。夜鹰慌神了,心跳加快,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这样。为何只对她紧张,紧张的说不出话,别的女子也跟他说话,只是从前在他眼里,那些都只是有女子的身份,与旁人并无不同。
他意识到,为何她与众不同。
因为他喜欢她,看见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蒲扇,像挠在他心里,没错,他喜欢她。他想让她做他的女人,所以才会这般。她生的那样好看,一句轻飘飘无意识的抱怨,自己就上了心,还特意寻来了适合她的马驹。
原来,都是因为他喜欢她。
见他突然变了脸色,喘着粗气,直勾勾的盯着她。阿杏突然有些心虚:“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