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生了探究之心,让婆子留心一举一动。
婆子好像看到一个黑玉扳指,无奈那女子藏得甚严密,有一天在厨房,婆子看见女子揉着面团,腾出一只手,在案板上写了一个字,笔画很多,婆子问,女子只笑了笑,婆子再三追问,女子拗不过,说了一句:“百谷之长,社稷重器。我戌未定,薇亦柔止。”
婆子完全没记住。
汪氏又猜测,她不是正室,被忌惮肚中的孩儿,撵出来的。
用罢了饭,定柔收拾了桌子,才端起自己的碗,一个大海碗,盛的尖尖的菜和饭,坐到院中的桐树下,月份越大,胃府变成了无底洞,还好主人大方。
吃完了,洗刷了锅碗筷,主母在屋中供了菩萨,焚香诵经,定柔捶捶酸困的腰,肚子大到看不见脚,走路分外小心,一天下来,腰背不像自己的。
这一胎倒不似可儿,没有丝毫浮肿的迹象,就是笨重的厉害。
婆子说,这就是害喜的好处,早先害了,把胎毒排了出去,后头就不会肿。
家主半晌回来了,推门进来说明日要随县主到州府述职,要婆子收拾包裹,有几件衣裳是昨夜替换下来的,定柔忙拿了去洗。
沁在大木盆里,握着蛮锤,放了皂角,挺着肚子干活实在不便,她数着日子,生产在九月底,小雪的时候,天会冷了,她已跟婆子说好了,包袱里的首饰全典当了,拿出银子来,婆子给伺候产褥,主母也表态,一起帮着照顾婴儿。
她如今只盼望生产顺利。
洗完了正拧着水,门外忽听得喧哗声,趵趵的鹿皮靴,过往的路人被一群持刀的人迫住,挟持到隔壁院一个屋子,抱头蹲在地下,围墙外围了一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