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仍在颈后嗅着,只觉全身燥热起来,忍将着摇摇头:“不是,从前就是这个香味,淡淡的,似梅蕊又不似,到近前才嗅的出来。”
很奇怪,跟她在一起之后闻不惯别人身上的气味了,脂粉味冲鼻,花熏味也不耐受,他甚至想,用花香熏衣,我干脆闻花香去啊,何必多此一举。
定柔好笑:“浑说,我怎么闻不到。”
“你当然闻不到,只有我闻得到”皇帝出气不匀了,赶紧打住,跑来一路出了不少汗,转身到偏殿沐浴去。待出来定柔已吃完了,宫女呈来手巾沾着艾草荆芥水擦拭了身子,刚躺下。
皇帝只穿着明黄暗花龙纹中衣,罗汉榻上已铺好了被褥,他径直到定柔身边掀开一角被,脱鞋,双腿毫不客气地钻进被窝,定柔正要推他出去,张嬷嬷恰进来看到,吓了一跳,忙叫住:“陛下,可不敢,娘娘身子还未复原,这可是要命的事!”
皇帝向下一仰倒在了绣枕上,一脸坦然的表情:“没事,朕只是在这里睡着。”说着命宫女放下帐帷,双臂一紧抱住了孩子娘。
“别挤我呀。”
“往里挪一挪,快,别半夜叫我摔了床。”
张嬷嬷愁眉苦脸,世上还有这样式的男人!这叫什么事!
转而走到外殿,小柱子一众侍立着,鼻青脸肿打着呵欠,问:“陛下今夜不会在换地方了罢?”
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快去值房歇着罢,快丑时了,两个时辰就早朝了。”
大红石榴锦帐委委曳地,烛光潋滟,床榻内隔绝成了一方小天地,宽阔的金丝梨木夔龙纹拔步床,红地如意牡丹锦被。
女子挣扎着,嗔怪:“你这样一直咯吱我,叫我怎么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