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小女子,心下感动到极处,眼中热意蔓延。“真的吗?”
她斩钉截铁的语气:“誓言为证。”
语罢,夫妇紧紧相拥,只恨不得烧铸为一体。
我不要你与我一起承受,我只求你不要恨我,不要弃我而去。
他想起那从耳边飞过的短矢,心有余悸,只差了分毫,倘若他死了,他的女人谁来守护,前朝后宫那些人,岂不生吞活剥了她们母女。
“幸好今天可儿没去,否则还不吓坏了她。”
夜半央,窗牖透进淡薄的光。
身畔的小妻子已睡沉了,细细的呼吸声,安详的像个婴儿,皇帝双目清亮,侧身对着她,手臂环在腰际,掌心放在平坦的小腹,久久舍不得挪开。
但愿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皇儿,将来若有万一,替我守护这个至诚至真的女子,我一生的心之所爱。
五月末銮驾归京。
五黄六月天,一日渐似一日的懊热,每到午间愈发像在火窑,烧的花叶打了卷,蝉鸣嘒嘒不绝。
大驾午晌到京,皇帝连后宫都没回,就到前殿处理事务去了,定柔路途劳困,补了一个眠,待醒了已是下晌,日头西倾,用了几口下午茶,便起身上了肩辇,去康宁殿接安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