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盯着熏炉里黑乎乎的几个,拿起火钳拨了拨,故意板着脸:“好啊,有这样的好东西不等我,净吃独食。”
定柔捧起手里自己咬了一口的,讨好地:“这个不烫,您回来的正好。”
解了外袍,定柔坐在床沿用薄荷水漱口,皇帝并肩坐到身畔,携起一只香软滑腻的小手,美妙的手感,真是握不够。
他叹息一声:“跟你在一起没心没肺习惯了,跟她在一起片刻都觉得无比的累,想她也看出来了。”
定柔问:“是她让你回来的?”
皇帝点一点头,意味悠长地道:“她那样聪明的人,怎会看不穿我,没法子,我也不想演戏了,我和她之间就这样了,也算放了彼此罢。”
定柔不解:“人皆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啊,我以为至少应该两小无猜。”
皇帝在她脑门弹了一下,皱着眉问:“这样说我和别人,竟半点不吃醋?我很不舒服知道吗。”
定柔扬臂还了她两下,不轻不重打在后背,道:“我不是那般钻牛角的人,以前是以前,现在夫君是我的人,一心一意对我,我作甚跟自己过不去,找气受,从前的事我还能改变了不成。”
这话还像句有良心的。
皇帝满意地笑了。
解惑道:“我们虽是中表之亲,却不算青梅也不算竹马,她来京的时候我已束发,怎能两小无猜,她选择我不过因着我是皇帝,能给她母仪天下罢了,而我,从未将她当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