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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笑如花绽:“谢谢表哥,我就知道你一直是明白的。”

瑜儿不是你的伊人,你也非吾良人。

皇帝端过野山参粥喂了她一盏,到了半夜稍稍有了一丝精神,唤同知取来一个紫檀大箱子,上着几道大铜锁,皇帝扶着她强撑坐起来,靠着几个绣枕。

同知将箱子打开,里头是满满的蓝皮封。

同知解开取来一沓名册录,宸妃接过来说:“我已用不着这些了,都是经年培植的细作,籍贯,姓名,长相,家中背景,这几本是大矢国和伊贞部的,橐木脱近年如我们所料,变得刚愎自用,相信他已不是表哥的对手了。”

皇帝接过翻了翻,同知又取来一沓。

宸妃翻开一页,有气无力,只能捡重要的说:“表哥久怀整顿吏治之心,握瑜便早早布置了,要探听官员们的阴私并非渗透这一条路,花街柳巷是最好的地方。西市的锦乐坊有两家,正是臣妾所开,里头的红牌和鸨母皆是培植出来的,他们酒酣耳热,风花雪月之后就会吐真言,说的一字一句,都会记下来。”

皇帝定定地凝视她,后背微有寒意。

宸妃一个苍白的笑:“姑母疑我,没有错。”

她接着说:“沈从武这条狗已养成了狼,到处结党连营,接下来他定会图谋相位

还有慕容康,表哥想重用他,可他是一匹烈马,骨子里野性未驯,若无淮南之变,只凭精忠报国四个字足以,然淮南之事在前,他心怀刻骨之恨,若要驯服,且是长久的功夫,此人偏狭重情,表哥可利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