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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爹爹”

皇帝和定柔急急勒马,下来一把将小稚子抱举起来,仔细检查手掌,伤痕全无,定柔伸臂来抢,皇帝说:“回家你抱,又重了不少,仔细你手臂酸。”

小童子颊边红扑扑,一绺额发映着夕阳随风纷飞,成了金子的色。

一路上,男人指着路边的水田问儿子:“这是什么?”

清脆的稚声答:“稻子。”

又指着远处的田垄的青纱帐:“那边旱田呢?”

伸出小指头指着顺序说:“黍、高粱、黄豆”

“什么节气熟?”

小儿从容地答:“稻子一年可分两季,仲夏和秋末,黍米高粱皆在秋分。”

男人满意地点头:“你要记得他们从播种到收割的样子,记住民以食为天”

夜晚,南屋点了两盏蜡烛。

小宅看似简朴,实则处处透着精致,墙胚有三尺厚,冬暖夏凉,房梁也是加固了三层的,青瓦绿砖闪着崭新的瓷釉色。

黑夜里隐匿在青纱帐里的隐卫如蚁群出穴,一步一岗围在墙下,手中的掉刀月色下闪着寒光。